‘风’篇 不论是沿着周长5010米的世纪公园兜圈 ,还是在小区旁边的道路小跑,都离不开风——顺风时自是举步生风,逆风时免不了鹅行鸭步。当这个城市徘徊在这乍暖还寒的初春,在数个温度计显示为个位数的早晨,迎着那无论如何都不能称之为凛冽的风中顶风跑步的滋味,让此刻敲打着键盘的双手都颇有些抽搐。
印象中,在春寒料峭的早晨,在跑步的前面500米至1000米,双手是不会暖和的,而寒意从双手的神经系统传递上来,转变成继续跑步的动力——如果跑步不能将此身肥膘减去分毫的话,那起码应该能让自己暖暖活活的回家,也不枉我大清早折腾这一个来回。大抵在1500米的时候,终于汗水爬上了额头,双手也开始暖和起来,并在其后的路程中一直保持着这种温暖。 大概在3000米开外,开始有大汗淋漓的迹象,这时候的风,突然温柔了起来,从耳边和唇边掠过的时候,将一份清凉铺在脸上,甚是惬意。这份惬意会一直陪伴到整个跑步过程的结束。 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步时,却不会有风的洗礼和慰藉。在马达的传送带原地飞奔的时候,汗通常都比室外跑步来得更早一些,也更灿烂多姿一些,或许这是健身房唯一能吸引我的地方——汗流浃背给每个胖子矜己自饰的佐证。
‘雨’篇 虽然梅雨季节尚远,而湿漉漉的冬季也也翩然,但这些跑步的日子里面,还是不能避免下雨。下雨的时候,健身房的人便多了起来,于是,在雨下得不是很大的时候,我更愿意在室外跑步。 雨或许是每个悲剧导演的最爱,通常那些生离死别的桥段都是雨天,配上一段如泣如诉的音乐,让人满腔柔肠百转,满眼惨绿愁红,于是异乡人苦一段断梗飘萍,他乡客悲一场司马青衫。然而跑步的人却来不及这么多愁善感,大概是因为运动中通常大脑都会缺氧,只记得控制着自己的嘴巴——别让雨水滴入嘴巴,还要留意地上的路况,小雨让城市的柏油路显得有些湿滑。 在细雨中跑步是享受的事情,雨水冲淡了那高企的PM2.5的数值,而细如牛毛的雨丝夹在风中迫在面颊上的感觉,比那风更滋润的多。于是,便想,如果耳机里面传来那么一首应景的歌该多好,比如,“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交’篇 在室外跑步总避免不了一些路面交通状况,比如擦肩而过的电动车,比如风驰电掣般的摩托车,又比如路口的信号灯。 绕着世纪公园跑步的时候,信号灯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并不是每次都绕着世纪公园跑。每次跑过交通路口的时候,都得留一些小心——绿灯时是否该加速通过以及右转车辆,红灯时是否该闯一闯——在没有车辆通行的情况下。 对于跑在摩托车、电瓶车以及自行车,却是不得不顾及的,环世纪公园的马路上有两处因为公交车站免得狭窄了一半,而芳甸路在锦绣路与花木路这一段机动车道跟行人道根本没有设置护栏。 每逢周末以及公园有节日时,锦绣路与芳甸路便满满的都是车——如果强占人行道停车也算勉强可接受的话,那直接停在机动车道,将人行道挤得难以通行就让人无法接受了。这情形,一般都出现在周末的下午或黄昏时段,每次我从这种公路停车场边以各种辗转腾挪的方式躲避着车辆时,都很有种打电话让警察来贴条的冲动,好吧,仅是想想而已。
‘加’篇 跑步上一个自己跟自己斗争的过程——懒惰的那个自己总是敦促着“够了,跑到这里就够了。”而一直处于弱势的那个自己总是弱弱的反驳“继续继续,怎么能就这么停了呢?”正如每次跑步前,总要挣扎一番要不要跑一圈世纪公园。 于是,加法变成了最好的解决方案,在懒惰与勤奋之间。一个行之有效的加法是,将跑步的时间以耳机中的歌曲计算,起点是5首歌(以平均每首4.5分钟记,大致是23分钟左右),于是挣扎的内容是要不要加一首歌的时间。当然,也有些痛苦的时候,譬如,5首歌中冒出一首《Hotel California》 这种长达十几分钟的歌,也只能咬牙硬抗。另外一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加法便是使用里程,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或者是在世纪公园那一十九个里程铭牌。 有加法也有减法。有跑6公里多的早晨,也有只跑3公里多的晚上。唯一聊以欣慰的是,大致3公里是最低——假如只跑了5首歌的时间,又假如平均下来不到4分钟。
后记 又开始跑步了,是因为又打算减肥了。很高兴地是,能写下前面这个句子,说明我已经坚持了21天以上了;很悲催地是,无论如何,得在前面这个句子里面加上两个摆脱不了的“又”。减肥或许是女人一生的事业,但,同时也是一位底层IT男民工那残留的一丝“年富力强”的期待和那一缕期盼着梦回十八而柔肠百结般的心理挣扎。
是为自己。 Alva Chien 2013.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