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忘不了要在过年之前赶一篇这一年的总结,哪怕此刻窗外鞭炮此起彼伏,客厅里电视上歌舞喧天。我打开电脑,手放在键盘上,调整好思绪,想想这过去的一年,却找不到一个很合适的标题。索性写上“致我那我逝去的2012”,明年也可以套用一下,如,“致我那逝去的2013”。

过去的2012年,“世界末日”、“是芥末日”对我来说毫无区别,“舌尖上的中国”、“中国好声音”跟我统统不搭嘎。跟我有关联的是,又搬家了,终于自己开始全新装修了,换车了,又变成给银行打工的IT民工了。搬家时一个很累却又有一份期待的活动,尽管搬家往往是不得不做的事。但当我坐在书房,看着味道尚未散尽的书架,身边满满的都是书的时候,那份欣喜还是记忆犹新的。只是,后来才发现,书房太小了,书架太少了,搭上了两个独立书架之后,依旧案头、枕边全是书。

说到读书,这是很汗颜的一年。虽然在Bambook上,在Kindle上,在Andriod上,在Windows Phone上,在iPad上,看了不少于30本的书,大抵都是小说了。倒是记得重读了路遥和陈忠实的经典,但读书笔记一直扔在草稿箱里,春眠漫漫。当LD的老乡莫言火了之后,没耐心重读他的作品,于是找了我尚未读过的他的作品来,看往一本《丰乳肥臀》就很挣扎,很是跟不上莫言的主人公——那个乳房情节渗到骨子里面的男人的思维,而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文笔读上去总是怪怪的——亦如高密的方言一般。我想我还是会花时间读完那些莫言的作品的,一来向诺贝尔文学奖致敬,二来向我们家厕所中诺贝尔瓷砖致敬。

当读书开始倦怠之后,摄影也开始蹒跚。而且有变成器材党的倾向,尽管计划中的香港没去,一样入手了无敌小三,还屁颠屁颠的把东京买回来印着“Professional”的肩带系上。拍过几场外拍,两机在手的我自我感觉良好,除了Model们依旧对提供了BMW 750i的帅哥大抛媚眼之外,一切都照旧,安逸而和谐。谢大师依旧打电话催我去读技师班,只是那个所谓职称挂钩的证书对我的吸引力实在不够,而且名字远不如低一级别的“高级”来得渡人眼球。

没有时间去旅游,于是,LD拖家带口的来到了我出差的城市,作为一个work around。只有多多一如既往的高兴,有动车坐 就不会质疑为啥不坐飞机,有麦当劳吃就胜过奶奶辛苦做的饭菜。即便在那个陌生城市的夜晚,市区吃完饭出来45分钟打不到车;即便在那个陌生的城市,硕大的广场走得钱多多小朋友想要大人抱,钱多多也依然觉得那个城市很好玩。

过去的2012年,也是很迷茫的一年。即便当最近的改变就是门把手那边。这也无需担心他人的怀疑和疑惑,我自己都很困惑——困惑不在哪条路通向Rome,而是,Rome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我得承认,某些时候我依旧是那个implusive的我,特别是,当那么一些无谓的struggle之后。让怀疑的继续怀疑,让误解的还是误解,在我给自己一个答案之前。

我想这份迷茫亦如曾经精心收集的CD,满满的堆了一大包,给自己一个CD包,给LD两个CD包;每次搬家搬到这堆CD包都会联想到一个词语——鸡肋和那个著名却一直没有出现在三国杀中的人物——杨修。连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是,当新车上有AUX口可供我接驳iPod时,我却又迷上了CD,于是又去挑黑胶碟,有合集,有专辑,塞在随车放的CD包上,偶尔有同事蹭车时,总不忘提醒一下别压了我那可怜的CD包。

白衣军团用半赛季的报纸头条对应着上赛季的辉煌,而Nadal用半个赛季的休战来应对面对小德的溃败,而我,只能在此刻,以这点文字,致我那逝去的2012。

是为之记。 Alva Chien 201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