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口气看了许多严歌苓的小说,从最近风头五两的《陆犯焉识》(老谋子电影《归来》的原著),到《小姨多鹤》,再到《第九个寡妇》和《扶桑》。这是我个人的一个读书习惯。每个作家的语言和风格都是不同的,所以,每次好不容易习惯了以为作家之后,我通常都会连续把其代表作都找来看了。这样可以避免重新适应新的文字叙述方式。

这几部小说有个共通点。那就是,严歌苓笔下的这些女性们,不论身世和背景,无一不是默默地执着与她们的人生,在历史巨大变迁中,用她们微不足道的执着来维持那不值一提的不妥协。她们是那历经风霜而寡言少语的扶桑,她们是把水泥地洗得发蓝的多鹤,她们是从不输掉口舌之争又“凑合”着命运的小环,她们是坚持着“没心没肺”的葡萄,她们是把首饰当掉买手表、执着等待着的“死缓”家属婉瑜。

严歌苓是很会讨巧的作家,所以,她这些作品无一例外地置身在那些动乱的年代,从《金陵十二钗》的日军攻陷南京,到《小姨多鹤》的日本战败投降外加文化大革命的冲击,到《扶桑》那些留着辫子的中国人在美利坚领土上打拼,再到《第九个寡妇》和《陆犯焉识》的抗战、大饥荒和文化大革命时代。在这些历史年轮上对人性进行拷问着年代,对各种角色缤纷亮相的华丽乐章。

无意再去赘述这些作品中女主角的品行和事迹,那些配角更多地呈现了对良心的拷问。《小姨多鹤》的张铁、张刚迥异的性格,《陆犯焉识》中孩子们“大义灭亲”,是对那个年代的最有利的鞭挞,却又警醒着读者。

是为之记。 Alva Chien 2014.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