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去武汉的点子是LD最终拍板的,我只是提供了几个备选城市。挑了这么个时间点去武汉,首先是冲着LD好不容易能多出来一天休息,其次当然冲着武大的樱花季。然而,仿佛故意作弄我们似的,走下天河机场的那一霎那,小雨开始缤纷而下。当我们以为这次武汉之行彻底泡汤之后,老天却故意网开一面,在记下来的两天里面,只要我们走出宾馆,不出半个小时,风停雨霁。尽管长江大桥上远眺近瞅,依旧雾气锁江;尽管黄鹤楼视不能及远,磨山顶上也不能一览东湖全貌,但是我们已经很知足了。至于雨中逛武大,与省博物馆失之交臂,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总觉得自己跟武汉有一种关联,却又想不起来具体有什么联系。唯一记的很清楚的是,报考大学时候,第二志愿便是武汉测绘科技大学。后来才知道,武汉测绘科技大学是同济大学的一个测绘系,院系调整时候搬到武汉去自立门户了,同时搬去武汉的还有医学院,即同济医科大学。现在这两所大学,一所被武大并了,另一所归了华中理工,浑然没同济什么事了。跟LD聊起来,LD嘲弄我说,“这也只能说明你跟同济有缘,跟武汉什么事?”想想也是,中国那么多我想去的地方,从来也没有把武汉放在前排,这次也就是LD拍板要来,才兴冲冲的研究一下这所江城。

值得记录关于武汉的第一件事便是交通。来之前,家住武汉的同事便提醒我,现在的武汉正在修高架、修地铁,交通很杯具。心中颇不以为然,上海为了世博会把整个上海挖了个底朝天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还会在乎修点路吗?然而,到了武汉之后,我们发现交通真的难——不是修路造成的堵车,而且根本打不到车。LD对此感同身受,并精辟的指出,“武汉的打车难,是出租车数量不够,路上跑着的出租几乎没空车”。因为我们住在武昌,当我们试图打辆车去汉口的时候,等了半天没车,好不容易等到辆车,一听我们去汉口,赶忙解释说“长江大桥限单双号”,我们彻底无语。于是,我们在路上不仅要很耐心等空车,还要注意看车牌能否过大桥。相比于难打车跟大桥的单双号限行,堵车也是很让我们无语,不是因为修路和修地铁,而是主干道拥堵,我们特地挑了个工作日去武大,而且动身时间选在9点之后,这个时间点是上班点之后了,然而路上还是堵得龟速爬。最后关于交通要说的是,出租车的型号。虽然马路上看起来有很多新款的爱丽舍,甚至还有雪铁龙C3,但是我们运气背得很,貌似只打到了最老的富康和老款的爱丽舍。

感觉上,武汉跟西安差不多,除了武汉比较大一点之外,别的大抵类似了。印象中,西安反复的宣传大秦、唐朝时西安的历史,这也符合“江南的才子山东的将,陕西的黄土埋皇上”的理念。武汉则强调春秋战国时期的“楚”,黄鹤楼上挂的牌匾大书“楚天极目”,很多报纸的名字都叫“楚天XX报”,磨山上还有一个楚天台供人攀登。至于现代史,都是耳熟能详的那些故事,对我们没啥吸引力。说说磨山,感觉还是比较失望的,那么大的景区不提供公共浏览车,只接受包车,明摆着只想多赚钱;里面的路牌少之又少,似乎觉得每个人都很熟悉磨山一样,我和LD只能把磨山之行当做爬山锻炼了,我们几乎爬完了所有的山峰,而且绝大多数是走的山道,以至于我们往回走的时候看到路牌都有些愤慨。里面居然很多雕塑都是刚建的,连名字都没有,莫名其妙很多人物的雕塑,没有说明,没有简介。又听一个的士司机跟我扯淡,说东湖比西湖大六倍,我只能无语。

最后说武汉大学。当地人简称武汉大学为武大,我一直觉得别扭:武大,武大,炊饼多少钱一个?

是为之记。 Alva Chien 2011.3.22